李持安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
在迷雾之中，他被分尸了。
夜叉吃了他的身子，人头鬼负责脑袋，怪鸟布丁吃了四肢，而那被镇压的骷髅女鬼什么都没捞着。
在被吃的时候，李持安的意识处于完全清醒的状态，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他的每一处器官被吃掉时的感觉。
本以为死一次就可以了，却没想到当自己被这几只鬼吞下腹中之后，却又立马复活了，然后再一次被分食。
接连两次，李持安才得以生还，回到了现实世界，以摧枯拉朽之势，杀了一只窥伺人肉的鬼。
这只鬼并不是一直跟着的影子鬼，不过是能力有些相像罢了，应该是旁边那家打印店盘踞的鬼，感觉到李持安消失后，按奈不住欲望，想要吃了周明和张放。
这一次的迷雾，李持安得到了更多的消息。
自己御鬼是有代价的。
雾气的作用就相当于精灵球，雾气本身就需要维持雾气空间的存在，如果想要来奴役厉鬼，那么就需要分一部分出去。
缺失的部分，只能以李持安的血肉来弥补。
虽然李持安被吃了两次，但每在里面死一次，李持安就能隐隐感觉自己自灵魂深处消失了什么东西……他们吃掉的并不是自己的血肉，而是其他东西。
李持安也有所察觉，这样东西似乎是寿命。
自己在第一次进去时，被夜叉杀死过一次，那一次失去的东西并不多，甚至李持安都没有什么察觉。
直到这次，自己收服了人头鬼、怪鸟布丁以及骷髅女鬼三只鬼之后，他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失去了，永远的失去了。
役鬼不可操之过急，需要从长计议。
这是李持安得到的启示。
不过在临走之前，夜叉也和李持安提到过，补充迷雾的手段并不一定是要李持安的寿元血肉，还有其他别的东西可以作为替代。
不过具体是什么东西，李持安不知道。
若是换在以前，李持安一定会说一句‘谜语人4000+’，但现在，他已经没什么心情说这种俏皮话了。
若是没有找到替代品之前，自己就先让人头鬼吃个爽快，免得一直没有节制的收服厉鬼，导致自己的寿命大大缩短。
至于那骷髅女鬼的情况，李持安现在也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儿。
那骷髅女鬼虽然已经被迷雾关押，但还需要‘调教’一段时间，让骷髅女鬼屈服。
骷髅女鬼和人头鬼、怪鸟布丁不太一样。
人头鬼是自己一头撞到了核心区域，来不及抵抗就被收服了。
而怪鸟布丁则是半主动的情况，自然也没有耗费多大力气。
但这骷髅女鬼不一样了，它可是恨不得将李持安生吞活剥，对李持安有极大的怨念，因此被迷雾关押之后，也需要一点一点令其屈服。
就在刚刚，李持安也施展了一些骷髅女鬼的能力，虽然没有完全掌握，但这也是个良好的开端。
深呼吸后，李持安攥紧了拳头，疼痛感历历在目，现在的李持安自然还没有从那种状态恢复，他现在只能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状态，让自己尽可能淡忘那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情况。
麻木中，李持安吞吐空气，似乎在静气凝神，调和自己的气息。
李持安的家庭是一个比较养生的家庭，父辈祖辈似乎都对道家情有独钟，就连李持安的这个名字也是出自于道德经。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
只不过李持安对此道却不怎么感兴趣，虽然耳濡目染，但对道经什么的一窍不通，之会几个调整呼吸的小窍门以及看过一本度人经……只是看过，背不下来。
每当剧烈运动之后，这些小窍门也能够让李持安迅速平复下来。
当然，小窍门也只是小窍门罢了，并不是什么功法之类的东西，根本不能增强体质什么的。
那些东西虚无缥缈，李持安中二时期倒是期待着这种东西的存在，但长大之后就淡忘了此事。
现在面对这种情况，李持安这从小掌握的几个呼吸小窍门倒是派上了用场，让他迅速平静，闭目养神。
在迷雾中，李持安可以清楚的看出来，那夜叉的等级明显比人头鬼、怪鸟布丁以及骷髅女鬼高上一个级别。
而通过夜叉的反馈，这骷髅女鬼其实是要比人头鬼和怪鸟布丁厉害的。
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骷髅女鬼除了脑袋，其他地方动弹不了，否则李持安根本不能收复这骷髅女鬼。
那夜叉可以用‘鬼神’来称呼，而其他的，可以统称为‘厉鬼’。
这倒不是李持安瞎说什么，那迷雾之中的古言就是这么提到的。
不过如果通过明日科技的分级来看，他们似乎将鬼分为A、B、C、D这样的英文等级制？
李持安也不清楚其中的转化规律是什么样的，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持安忽然感觉外面似乎有些异样，一股暖暖的感觉洋溢了过来。
同时，李持安也感觉到人头鬼散发出一种‘不舒服’的信号。
见此，李持安睁开眼睛，原本充满血丝的双眼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明亮的眸子。
起身之后，李持安先是将人头鬼召回，随后便大步走出了试衣间。
李持安望向服装店外，在破碎的玻璃中，他看到了久违的阳光。
光芒万丈，夜尽天明。
“是阳光啊。”
李持安眯了眯眼睛，头一次感觉阳光竟然如此十分美好。
而躲在角落里的张放和周明见李持安出来后，连忙‘见驾’，对着李持安不断示好。
对于这两个人，李持安倒是没什么所谓。
他们的作用，主要就是给李持安引路，等出了城市，他们的用处也就没多少了。
而且救他们只是顺手而为罢了，如果救援他们需要付出不小的危险，李持安自然也不会去救的。
“现在出发吧，那些鬼比较讨厌白天，我们就趁着这个时间多走一段路程，离开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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