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练了三个小时，班服都被汗水浸透，余扬撑着膝盖大声喘气：“我们、我们休息一下吧？”
感觉再练下去，他的腿就不是腿了。
“行。”季晨擦了擦脸上冒出的汗，犹豫了一秒，还是说道：“趁着大家休息的时候，一定要反思刚才错的动作。”
余扬有些窘迫的点头。
刚才他动作错的不少，抢拍、卡壳、跳反了一个不落全中。
他不用想也知道，等节目播出的时候网友会怎么操动键盘：
【这个余扬好他妈废物啊，拉胯全队节奏不说，居然还偷懒，就他嫌累，就他是个拖油瓶！】
【救命，余扬是过来玩票的吧？就这水平，让我来，我行！】
余扬蹲在角落里画圈圈。
秦砚用衣摆擦拭汗水，一闪而过的六块腹肌让人眼热，瞧了眼背影落寞的余扬，刚要抬步走过去，敲门声忽然响起。
随着吱嘎的声音，小亚探出一只脑袋：“秦砚，过来一下。”
“小亚姐？”秦砚一怔，登时改变方向。
“那不是容绯导师的助理吗？”有人眼里冒着八卦的光芒：“怎么会单独叫阿砚出去？”
“不知道，可能是导师有什么事要交代吧。”
秦砚半掩着门，视线落在她手里提着的一沓果盒上：“这是……？”
“噢！”小亚笑眯眯地把装着十只果盒塞在他手上，“绯姐说是给学员们的关爱，每人一盒，还有一盒分给工作人员哈！”
是透明塑料盒装的，秦砚一眼就瞧见了里头基本上是些草莓、西瓜、樱桃之类的，眼里都是亮晶晶的：“辛苦小亚姐了。那麻烦小亚姐替我们转告绯姐，我们一定会好好训练的，不会辜负她的用心！”
“欸！”小亚搓了搓有些发红的手指，突然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路过才问道：“秦砚，你是不是和绯姐认识？”
“……啊？”秦砚默默的说：“没有。我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见绯姐的。”
“哦哦。”小亚点了点头，招手：“那我先走了，绯姐还等我呢。”
“嗯。”
秦砚抱着十份果盒进来的时候，众人顿时惊喜地围过来：“这是慰问关怀？”
“秦砚，小亚姐跟你说了什么？”
“容导师送给每个学员的。”秦砚一一分发，表情坦诚：“小亚姐说的。”
季晨狐疑，只是叫秦砚说这个，那不应该是喊他这个作为队长的么？
余扬他们倒是没有想太多，幸福得嗷嗷叫：“我可以继续练三个小时都没问题！”
“我也是！我宣布以后绯姐就是我最爱的女神了！”
“就这点水果把你买通了？我才是最爱绯姐的！”
“够了啊你们。”季晨好笑的说：“既然都这么说了，现在就开始练吧。”
众人一听，脸色垮了：“再休息两分钟吧。”
一整天的训练结束，累的不行的秦砚打着哈欠，正准备上床的时候，听张裕感动的道：“呜呜，我太爱绯姐了，居然还给我们送冰凉解渴的西瓜。”
秦砚懒洋洋地掀开眼皮，温吞的说：“那我们还有草莓和樱桃呢。”
“！！”
张裕猛地跳到他床上，被秦砚反脚踹下去，眼里嫌弃极了：“没洗脚。”
“……咳咳。”张裕憨笑一声，又马上控诉：“凭什么你有草莓？”
秦砚奇怪的瞅他：“不是每个人都有？”
张裕好气：“我问过了，每个人的水果组合是不一样的，但是只有你们队伍有草莓。”
他也好喜欢草莓的！
早知道直接去找秦砚蹭吃蹭喝了。
不过……
秦砚不一定会给他，因为是容绯送的。
秦砚眸子光芒流转，慢吞吞的哦了声，唇角都控制不住要扬起。
张裕看他那得意的表情恨不得痛揍他一顿。
运气好了不起啊！
张裕愤愤。
*
第二天的时候，《星光》节目第一录制正式上线，节目组费了不少宣发，再加上五位导师团的流量加持。
网友们瞬间涌入。
【为姐姐而来，姐姐唱歌不太行，跳舞应该也不太行，如果拉胯的话，请大家笑得大声一点！】
【笑死，楼上真的是容绯的粉丝吗？画风清奇。】
【小莫小莫！】
【啊啊啊，听说有一个超级好看的弟弟，希望不要是照骗啊/哭泣/哭泣】
【夏今初这个花瓶能顶什么用？容绯可能都比她好吧，当个吉祥物吗？】
阮清逸和唐致的表演结束，弹幕清一色的“哥哥我可以”，等夏今初上台，瞬间被“花瓶就是花瓶”替代。
莫经文在默默窥视着弹幕，此时唐致应该在音乐节，没有看节目，他正巧看见弹幕都在骂夏今初。
他们拉了导师群，群名叫做“永远十八”，夏今初取的。
莫经文指头戳着屏幕，对话框里安慰的话即将发出去，就见夏今初截下满屏谩骂，带着生气的表情包。
莫经文心里一抖，坏了。
这得是多生气，还连发三个怒火。
然而，夏今初的消息弹了出来：【他们居然没看出来我这里跳错了？以前还专门发了博文来分析我演技有多差！跳舞就不配了是吗，还夸我是花瓶！】
莫经文：……
在窥屏的阮清逸：……
【小莫小莫】：姐，你还好吗？
【小夏小夏】：挺好的，你不会以为我会因为弹幕生气吧
莫经文很诚恳地打了个嗯上去。
夏今初嗤笑一声，化妆师在给她上底妆，她噼里啪啦打字：【就这，我微博评论区的比他们说的狠多了，这些都是小儿科/中指】
莫经文一时无言。
手机一直在响个不停，容绯解锁一看，就是夏今初的那一段话，沉默几秒，发了五个红包过去。
【小阮小阮】：？
【小夏小夏】：？
【小莫小莫】：？
【小容小容】：合作快乐。
群聊又陷入一阵迷之沉默。
莫经文不知道怎么的，容绯发的红包都感觉带着丝不可高攀的
清贵，仿佛都写着：你配领？
莫经文觉得自己不配。
直到阮清逸领了，他才颤颤巍巍的去点，每一个包都是一千块钱。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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