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抱紧楚子航的胳膊，这家伙明明看起来很壮硕，现在的动作却宛若一只受惊小猫咪。
酒德亚纪已经带着叶胜离开了这里。
楚子航微微有些头疼，明明是个疯到四肢断裂都想着咬一口龙王的家伙，装成这个样子可真是让人不太适应啊。
芬格尔念念叨叨:“也不知道那小两口怎么样了..诶，楚师弟你说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能真正在一起。”
他们将要走进这座废墟的最中心，腐朽气息渐渐浓郁起来。
很近,
很近了。
“他们脱离执行部那一天。”楚子航回答。
“楚师弟你也觉得执行部里都不是好东西对吧？那规则像一堵围墙把这对本可以天天发狗粮的情侣硬生生隔绝在两边。”
芬格尔哀叹一声，仿佛他就是那堵围墙。
“不是。”
“果然楚师弟你很适合执行部啊。”
楚子航沉默不语。
这么不近人情的规矩，不就是因为你们当初的意外而造成的吗？
芬格尔打开话茬子后，滔滔不绝。
“说实话，我还挺同情那小两口的，相爱但不能在一起，真是让人痛心这种悲剧。”
“真希望哪天执行部可以解散..这不近人情的规矩就像你们中国古代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楚子航放慢脚步,
芬格尔不小心撞到了他,
把自己吓一跳。
“楚师弟，你干嘛？”
败犬师兄心有余悸，生怕杀神师弟的村雨戳到自己。
“你这次的目标就是太子对吗？”
楚子航一开口就是王炸，把芬格尔弄得身体都颤抖了一下。
但败犬师兄没有放弃自己的白烂话:“楚师弟你上来就那么直白真的好吗？你这样搞，我很怀疑你当初和夏弥师妹表白的时候，是直接说我喜欢你这句话诶。”
似乎..大概..的确是这样的。
管他的，只要好感度够高，你拿一束路上采的野花去表白都能成功。
楚子航没有回话，他在等待芬格尔真正的回复。
败犬慢慢抬起头，眼神充满冷冽的光。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有双重人格呢。
“昂热告诉你的吗？”
“不是。”
“楚师弟你能多说一点话吗？这样让我很难猜啊。”
芬格尔无奈。
楚子航思虑片刻后开口:“我大概知道北冰洋事件的经过以及结果。”
诺玛最后的资料库里，很清楚地记录着这起事件。
芬格尔默默注视着他。
他声音有点沙哑:“楚师弟你知道的真多啊。”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知道在猎人网站里的‘太子’是谁吗？”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楚师弟懂得很多，说不定真能知道答案。
楚子航并未作答。
芬格尔忽然笑了:“这样吧，我们玩一个游戏吧。我问一个,
你答一个。三个问题之后,
就是你问一个,
我答一个。”
“要玩这个游戏吗？”
楚子航点点头。
面瘫师兄知道芬格尔的内心是有执念的，而且芬格尔与昂热不同。
他只恨“太子”和那头初代种利维坦。
说起来，利维坦如果不是海洋与水之王的话，谁会是呢？
“第一个问题，‘太子’是谁？”
十年前的北冰洋事件，罪魁祸首就是“太子”!
直到现在“太子”重新出现，这意味着有机会抓住线索，一步一步找到这世界的暗面。
芬格尔暂时保持住冷静，这十年他都是这样过的。
用酒精和记忆麻痹自己。
在他充满希冀的目光下，楚子航一字一句地说:“天空与风之王，人类名字是李元昊或嵬名嵬理乌珠。”
他抬头看起天空，没有下雨。
好可惜啊，在曾经的未来里败犬师兄在没有遇见完整版本的“太子”之前，就与利维坦同归于尽了。
“天空与风之王。”芬格尔重复着这个名字。
果然是一头龙王啊，要继承黑王之位的龙王，怪不得自称“太子”。
憎恶与仇恨的种子早已破开土壤。
他知道这是西夏的开国皇帝，所以那些历史上皇帝都或多或少与龙有关啊。
“太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他想。
在无尽的噩梦中，芬格尔永远无法找寻到“太子”。
但现在,
他已经知道了!
复仇之火熊熊燃烧,
流淌在芬格尔体内的复仇之魂已被激活。
“第二个问题，他现在在哪？”他问。
楚子航很诚实:“我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道，因为在未来里李元昊是自己出现的。
那是第一个完整状态的龙王，全元素掌控者，离最终王座仅有一步之遥。
那时的世界早已陷入混乱之中。
生灵涂炭早就不足以形容了。
芬格尔轻轻抓紧双手，如同抓住eva的手一样。
那么多那么多的悲伤，从手掌间的缝隙流淌下来。
丝丝缕缕，犹如细雨一般。
“你和你的小女友又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出乎楚子航的意料，他原以为芬格尔会问其他问题，类似于“你是怎么知道的”之类的问题。
楚子航不擅长说谎，也不喜欢说谎。
但这个问题确实不能回答，至少现在不能。
“现在不能回答。”楚子航说。
芬格尔挺识趣:“那我就换一个问题吧。”
其实通过两人的资料，他能隐隐猜出来一些东西。
楚师弟还好说..一切都还算正常，在屠龙的世界里。
夏师妹，那可就太尊贵了。
“你亲生父亲是叫楚天骄对吗？”芬格尔问着。
两人脚步放慢，不远处已经有黑雾弥漫了。
楚子航微微一愣，忍不住询问:“你认识我爸爸？”
“我不认识，但是你手上的村雨本应该是我的武器。我家族里的人叫他代为保管..其实也相当于是送给他了。”
芬格尔陈述着。
原来如此，所以他知道村雨的真正激活方法，那本就应该是他的武器。
他向楚子航伸出了手，接过村雨。
黑色刀光延展着刀刃长度，一柄刀刃扭曲、造型略微酷炫的冒黑炎长刀出现在他手上。
凶蛮与暴力的美感同时出现在这柄刀刃身上。
村雨给人的感觉是冰冷杀意，而这柄全新刀刃仿佛..就是为了弑杀神灵而生。
“你的家族？”
“这算是楚师弟你的第一个问题吗？鄙人的家族在北美那边蛮低调的，就连学院都没有记录呢。”
芬格尔挤眉弄眼，像是楚天骄的青年版本。
他真的不认识自己爸爸吗？楚子航在心里吐槽一下。
楚子航目光如炬:“可你是个德国人!”
德国人的家族居然会在北美？
而且他的全名叫芬格尔·冯·弗林斯。
这理应是德国的贵族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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