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体？你是说，龟灵圣母的意识体，是个话也说不清楚的小球？”
老秦赶紧摇晃自己似是而非的脑袋：“不是这小球，是我们刚刚看到的那巨大烈阳金球！”
“那这小球呢？”
“这也是龟灵圣母的意识体，不过，是主体意识的分体，类似于……”
“潜意识？或者分身意识？”
“对对对！潜意识，这个说法好！”
老秦奉承了一句，继续道：“可能是因为潜意识的缘故，所以这意识分体心智不全，最多只相当于五六岁的水平！
“我跟它交流了半天，才搞明白，龟灵圣母似乎遭受了什么劫难，将自己的主要意识封闭，分出了一个潜意识分体，勉强掌控身体。”
林砚古怪道：“也就是说，现在的龟灵圣母，其实只剩下本能，并没有自主意识？”
“大概，也许，应该是这样的。”
林砚陷入沉思，这么说，如今这巨龟，当真就是那龟灵圣母？
那按照老秦说的，这龟灵圣母曾经浩瀚如同岛屿，如今却缩成一百米尺寸，中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秦，问问它是不是它帮那些人，定位我的位置的？”
老秦对这金球摩挲了一阵：“大哥猜得真准！就是它干的好事！”
“问问它，能不能停下？”
老秦又是嘟囔几句：“它说已经停下了！它以为你在跟他们捉迷藏呢！”
“捉迷藏？”林砚眼角微微抽搐，这龟灵圣母的分体意识，似乎还真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这时，那小球再次飘动一下，一阵复杂混乱的信息，传递到林砚脑海中。
林砚捏了捏老秦：“它说什么？”
“它……噗哈哈哈！”老秦忽然哈哈大笑，魔音笑声钻进林砚意识里，“大哥！它叫你妈妈！”
“……你说什么？”
“它，它说求妈妈帮帮它！哈哈哈哈！大哥，一只乌龟，居然叫你妈妈！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林砚面无表情，摊开手掌将老秦托在胸前，五指尖上，夺灵妖火亮起五道火苗，迎风摇曳。
老秦立刻一个激灵，扑通一声，干脆跪倒在林砚手掌心，大喊道：“大哥我错了！”
“给我说清楚！”
随着老秦讲述过，林砚才知道，这龟灵圣母的潜意识体，居然真的将他称呼为母亲！
而且向他发出求救，似乎想让他帮忙解决什么问题。
“母亲，妈妈……是因为玄武神甲吗？”
很明显，龟灵圣母对他区别对待的原因，正是因为玄武纵山海，释放出的玄武气息。
难道说，龟灵圣母，与真正的玄武有所关联？
它竟然叫出母亲、妈妈，至少说明，它认得玄武的气息，甚至它的母亲，就是玄武？
如此就可以解释，这龟灵圣母意识体，竟然称呼他妈妈，因为它如今心智不全，无法判断，所以凭借一点气息，就错把他认成了自己的母亲！
“所以说，玄武……也许真实存在？”
林砚沉声道：“老秦，问问她，需要我做什么？”
老秦再次埋头跟那光球叽里咕噜起来，这一次的时间尤为长。
好半晌之后，老秦憋屈的声音响起：“妈的，这龟灵圣母纯纯是个傻子！什么都说不清楚！”
林砚刚才也是没有闲着，而是边听边理解龟灵圣母的意思，由于其心智不全，给出信息都是混乱无序的，确实无法理解。
“不过，有一个东西，它确实屡次提及，说的是一种虫子，我想，大概就是刚才那几个人杀死的那种虫子！”
林砚点点头：“我也猜到了。只是，那虫子到底是什么？该怎么解决？它能说明白吗？”
老秦又试了一次，无奈摇头：“没办法，根本听不懂啊！”
那金球也发现林砚根本听不明白，也是急了，从林砚手中飘出，开始绕着林砚转了两三圈，而后朝着一个地方飘动而去。
“这是让我们跟上她？”
林砚倒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打算，只是如今龟灵圣母停顿在原地，若是他还想前往府城，得依靠着龟灵圣母，所以此时将信将疑，跟上了这金球。
“不对，这个方向……”
林砚借着分身小人的感知，很快意识到，这金球，分明是将他，向后头追赶来的宋船长一行人引啊！
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停下，因为分身小人也同时感知到，那宋船长一行人，似乎停顿了几个片刻，然后全部返回，向外退了出去。
“是你做的？”
林砚他心通向着金球说道。
金球雀跃地在林砚身边跳了两圈，它如今已经知道林砚听不太清楚它在说什么，所以转而通过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金球持续向前，林砚跟上，那些原本围捕他的人，早早已经散开，唯独剩下一个人，跟林砚走的方向一致，先上到二层住宿区，然后又在二层通道的尽头，打开了一扇隐蔽的门，走进其中消失了。
林砚则也在金球的引导下，顺着楼梯上到二层，也是来到那扇门前，将之推开进去，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层旋转楼梯，通向更上层。
林砚顺着楼梯走上去，上方的空间很大，应该是一个室内练武场，铺满乌金石砖，顶上挂着铜灯，管道连锁，练武场内，还有几对兵卒，脱光了上身衣服，汗流浃背正在练功。
而那金球顺着林砚转动，那些人竟然全都视而不见，显然，他们都看不到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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